起床后,我上网订了两张博物馆门票——平时是免费,但有特殊展览时就要收费了。微信上枫蓬兰一直不说话,但愿她不会和我想的一样也订了两张门票。
终于不用穿校服了。
站在衣柜前犹豫半晌,我还是选择了最沉稳的那套衣服——小尖领白色衬衫,休闲西服,不打领带。西服真是好东西,不挑脸,只要合身,怎么穿都正经。
香水的话,和枫蓬兰约会就不喷ckin2u了,换成GIO吧。
“早上好,哥。”
走出房间,远晴已经在厨房里坐着,桌上放了两个盘子,里面是煎好的培根和罗勒炒蛋,以及吐司……不,看上面糊了一层奶酪和青椒,应该叫焗吐司。
这小家伙竟然早起做饭了?真是难得。
“早上好。”
画展的话也就是两个多小时,吃过午饭后去哪呢?直接各回各家未免太无趣,但玩一整天的话会耽误她画设计图。
吃完饭后去听个音乐会吧,不知道枫蓬兰会不会喜欢。
咬下一口吐司,眉头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青椒的辣味苦味和奶酪的咸香混在一起,真是难吃到家。
不过为了不辜负远晴的辛苦,我还是装得很平静。
“怎么,在想今天的约会?”
“我可是为了郎家的钱在努力哦。”
“这么说的话我还真该好好感谢你。”
桌面上响起啪的一声,一把黑色的车钥匙转着圈滑到我面前。
这是,那辆林肯的钥匙吗?
“我的车借你了。”
远晴满脸得意笑容,可下在我面前耍了次威风,估计她做梦都能笑醒。
“那谢谢你了,要我带什么回来吗?”
“你把自己带回来就行了。”
“你怕我被枫蓬兰抢走?”
“我要是连你都抓不住的话,还做什么一家之主啊?”
远晴白了我一眼。
“啊,也别死盯着枫蓬兰不放,好好看看那些油画上的人物,别忘了,你还有考试呢。”
“我当然知道……”
直到现在我仍然想不出自己该设计什么样的衣服,女衣的样式多变色彩丰富,可男人不一样,一个男人穿得满身都是花只会被怀疑是基佬。
还是西装靠谱,可是太传统了,体现不出自己的风格,风衣制作起来太困难,时间不够……服装设计果然不是画画图那么简单。
“对了,应该找张阳要个存折,那些钱要回来了总得找个地方存。”
远晴话音刚落,玄关那边响起了门铃声。我走去拉开大门,站在外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张阳。
“你属曹操的?”
“少爷,什么意思?”
张阳挠挠脑袋,不明所以。
“你来干嘛?”
“少爷请看。”
张阳侧身为我让出空间,左臂前伸指向道路,我顺着看过去,只见两辆豪车停在那里。
“喔,从哪弄来的?”
一辆是黑色玛莎拉蒂总裁,另一辆是奥迪A8……不,看镀铬进风栅栏上那红色的方标,是奥迪S8。两辆车都很新,一尘不染,不过轮胎有磨损,应该是开过一阵又洗的车。
“这两辆车,一辆是少爷的,一辆是大小姐的。”
张阳走过来,把两把车钥匙塞进我手里。
“老板生前买的车,一直放在驻京办。最近驻京办招待所要改成酒店,不方便停那边,我就叫两个朋友帮忙开回来了。”
“那说明咱们市动脑子了,驻京办改酒店就有收入了,咱们市的人去北京,也有环境好点的地方下榻。”
我嘴上说的是一事,但想的却是别的事。
一直放在驻京办?
父亲,始终觉得我能考进北京么,所以才把车留在那边,等我上大学的时候开……
爸,对不起啊,你儿子学习的能耐还是差了点,没法按你的期望生活,作为补偿,我会好好照顾你女儿。
唉,能陪在远晴身边也就这三年了,之后就分道扬镳,各走一路,我不可能和她一起考入北京的,那些名牌大学的分数线,对我而言就是道不能逾越的高墙。
不知为何,想到以后要和远晴分开,我竟然还有些失落呢,难不成我已经被这家伙调教成了听话的男仆了?怎么可能……
“现在驻京办主任是谁?”
“朱至善他弟弟。”
朱至善?
市和省的领导班子调整我是有所关注的,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朱至善,从税务局局长到副市长再到常务只用了十年,简直就是坐火箭升官,再这么下去有望成为最年轻的市长。而自己弟弟又是驻京办主任,这可是个不小的官了。朱家也真是官运亨通。
官场亲戚团还是很常见的,只是不如以前那么猖狂罢了。君不见——父子室,夫妻科,侄子打水叔叔喝,孙子开车爷爷坐,兄妹办公桌对桌。
我父亲和朱至善交情不浅,以前一起在驻京办住过,当年的驻京办还只是小招待所,条件差,两人挤的上下铺。也难怪朱至善的弟弟会帮忙照看车子。
“你明天晚上去朱至善家里一趟,把家里那盒黄山毛峰带去。”
“呃,少爷,朱至善他油盐不进啊。”
“谁说的?朱至善不是海瑞,有些东西他不收,有些东西,该收就收了。他是安徽人,黄山毛峰又是当地特产,他肯定会收的。”
这茶还不到一千块,送的是一个心意,又不求他办事,有什么理由不收?
“好,我明天就去。”
“你那边还有没有存折或是卡了?”
“都空了,少爷你要新户头吗?”
“给我个存折吧。”
“少爷,藏私房钱?”
我拿钥匙砸了一脸坏笑的张阳的脑袋。
“你以为跟你似的?自己做买卖还得瞒着老婆藏钱?”
“唉呀,少爷,开玩笑。我明天来取茶叶,把存折放你这,密码你知道的。”
密码,果然万年不变,当年爷爷工作的兵工厂代号,后面加上12便是。
“对了,这玛莎拉蒂油够不够?我今天要出去。”
玛莎拉蒂的车费油,要是开出去开不回来就麻烦了。
“够,刚加满。”
“慢着,谁说玛莎拉蒂是你的?”
远晴走出家门,靠到玛莎拉蒂旁边,朝我伸出了右手。
我扭头去看张阳,他摊开双手摇摇头,大概是说他也不知道这两辆车是谁的。按遗嘱的话,家里所有动产都是我的,不动产都是妹妹的。但归根到底郎家所有东西都是她的,连我也包括在内。
“唔,我的好妹妹,借我开一天好不好?”
虽说两车价格差不多,但开玛莎拉蒂出去,那感觉和开奥迪是完全不同的。光是油门踩下去时引擎发出的声音就足够吸引所有行人的目光,开这辆车去见枫蓬兰再合适不过了。
“借你一天啊,也可以,不过……”
“晚上给你买筒子鸡。”
远晴从小到大最爱吃的无非三样东西,我做的卷心菜,某超市卖的筒子鸡和香港华星冰室的牛肉包,任何一个都能让远晴对我言听计从,前两样又唾手可得,是我治理她的绝招。
“哦,不愧是老哥,好了,车借给你,不许给我刮了啊!张阳,你过来一下。”
远晴招招手,叫张阳进别墅。
我低头瞄一眼手表,已经八点了,如果不堵车,开到博物馆也要十多分钟,还是现在就出发吧。
“远晴,把Q3的钥匙给我,我驾照还在那里面呢!”
“知道啦!”
♢
已经八点半,博物馆前面的停车场却是空空如也。估摸今天来看画展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数人并不开车来,毕竟画展主要面向热爱艺术的老人和少数大学生。
总裁这车还是不错的,非要说缺点就是太快了,D挡油门轻轻一踩就上五六十。另外,天窗太小,而且驾驶位太憋屈,踩油门的时候差点磕到头。至于丑到爆炸的内饰,那是玛莎拉蒂的通病,还是不吐槽了。
枫蓬兰还没到,在外面等一会吧。
我坐到博物馆外的椅子上等候——这属于一家冷饮店,什么都不买引来了店主的白眼,直到我把车钥匙丢在桌上,背后那令人不爽的目光才消失。估计他能明白,我不是没钱买,只是不想而已。
我究竟该怎么枫蓬兰交往呢?成为朋友吗?恋人吗?亦或者是男闺蜜?希望枫蓬兰不是一个让所有男人舒服的中央空调,否则很难拿捏分寸。
中央空调都很聪明,能把很多男人玩弄股掌之间,给他们近在迟尺,唾手可得的错觉,让他们为自己买这买那。喜欢上这类女孩的男人通常直到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坐在宝马里才会死心,然后去惋惜自己花的钱。
不不,她还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会这些。
我摇摇头,把不好的想法甩出脑袋。说到底枫蓬兰才是高一学生,不能把她和社会上的某些女人等同。
等了十分钟,一辆熟悉的银色轿跑停在了楼前的停车场上。
是那辆奔驰。
我起身走过去迎接,主要是想看看那小家伙有没有听话,如果她还敢自己开车,那就得好好教育她。
“郎先生,早上好。”
从驾驶位开门下来的是昨天那个西服女。枫蓬兰坐在后面,正在解安全带。
“昨日刮了您的车实在抱歉,这笔钱还请您收下。”
说着,单小姐递来一信封,里面装的大概是钱,看厚度应该有五千块。
“不了,小伤,一百块就能弄好。”
那点不明显的刮痕我根本就没想处理,现在又有了两辆新车,谁还开Q3啊。
“单姨,把那瓶酒送他吧。”
枫蓬兰拿了手包走下车,指指后备箱说道,接着转向我。
她今天穿了黑白方块相间的修身外套和红色的毛衣,下身是黑色裙子,脚踩着白色短靴,没穿过膝袜之类的,因为搭配层次感强烈,她本来就很漂亮的腿此时显得更长了 整个人看起来很成熟。
相较之下,我穿的就有些正式了,幸好没打领带,否则和她走在一起简直就像是某个年轻企业家带干女儿逛街,嗯,干女儿……
“你是开车来的吧?”
酒么,这可麻烦了,钱不要还好,可东西不要就太没人情味了,那样会有看不起她枫家的嫌疑,对以后接触她父亲不利。
“对。”
“那,还请郎先生收下这瓶酒。”
单小姐开了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白色盒子,正面印着红色的陆奥八仙四字。
陆奥八仙么,这可是很有名的清酒,价格也不便宜,适合过一阵天气变热时冰着喝,配刺身超赞。
“谢谢了,有空还请二位来我家小酌。”
我接过盒子,单小姐脸上露出丝丝笑容,像是在为解决了一桩心事而高兴。
“我不能喝酒。”
枫蓬兰也露出笑颜,走到我身旁。
“单小姐,您回去吧,之后我会送她回家。”
趁现在,把送枫蓬兰回家的最大障碍赶走。
“那,小姐,我先走了。”
得到枫蓬兰点头许可,单小姐开车离去。
好,这下再也没人给我添麻烦了。
“诶?莫非那是你的车?”
见我走向玛莎拉蒂去放酒,枫蓬兰跟了上来。
“啊,算是吧。”
总不能说这是我妹的车吧……
“唔,挺漂亮的。”
她脸上表情很复杂,想了片刻才接着开口。
“我从爸爸那听到了有关你家的事,昨天我有些不自量力了,对不起啊。然后就是,如果有什么困难请尽管开口,力所能及的定当相助。”
“啊,没关系,我很大方的。当然,如果我真的遇到麻烦,肯定会求你的,我不会客气。”
听这话,她父亲枫志华显然是清楚我家情况的,奇怪,我怎么不记得父亲和他有着除了买卖以外的关系呢?如果真的有交情,那为何枫志华会以那么高的价格出售太阳能板呢?
“大方?那还对我开车斤斤计较?”
“那是为了你好,今天你要是还敢自己开车,我就一个壁咚把你钉墙上。”
“诶?壁咚是什么?”
枫蓬兰一脸困惑,食指搭在脸颊旁,抬着小脑袋思考起来。
……不是吧?这都不知道啊。
“那我告诉你。”
我抓住枫蓬兰左手手腕,左臂挽住她的纤腰,两臂同时发力,像是跳拉丁舞般转个圈,把她压到车门上。
车咚~
脸贴的很近,能感觉到她樱桃小嘴吐出的香甜气息,身上香奈儿五号香水的气味也非常勾人,如果再往前一点,我就能亲上她的粉唇。
“唔,嗯?”
受到惊吓而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当看到自己被我如此压在车上,枫蓬兰的脸就像是通了电的铜丝一般瞬间变得通红。
好可爱,果然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
“你后面如果是堵墙壁,那就叫壁咚。”
“啊啊啊我我我我明白了!”
左手被我抓着动不了,枫蓬兰只得用握紧拳头的右手对着我胸口轻轻砸了两下,显然是让我松开的意思。
“抱歉啊,吓到你了。”
松了手,我轻轻拍拍她的小脑袋。
“啊,没,没关系,赶快去买票吧……”
枫蓬兰捋捋头发,她并没有和我保持距离,仍贴在我身旁,看来她不讨厌我这样的亲昵举动。
“我已经订好了,跟我走吧。”
服从度不错,下次约会可以进一步发展。
不不不,不对,点到为止比较好,还不清楚枫蓬兰是个怎样的女孩,发展太快可能会让她觉得我比较轻浮,不能给她安全感。
♢
上一任市长曾自豪地说,碧空市最豪华的建筑有五,医院、学校、教堂、政府、博物馆。这话一点也不假,博物馆到底是承载千百年人类文明的地方,地面都是大理石铺的。走入大门,迎面一红木屏风,绕过又见一石雕屏风,上雕九龙,身形蜿蜒曲折,双目有神,仿佛随时要腾跃而起。
进了展厅后,枫蓬兰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光来,四米多高的洁白墙面上贴着一幅幅油画,在暖光灯的照射下格外艳丽。这些艺术品的确有着非凡的吸引力,让人无法把视线从上面移开。
人并不算多,放眼望去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能欣赏这些艺术品的人终究是少数。
那么,我也找两幅有利于设计的画来看吧。
四下搜寻时,我看到大厅的尽头,许多人站在黑漆漆的画卷之中,面对着我。那并不是实实在在的人,而是凝固在二维世界的时间。
伦勃朗的《夜巡》
我缓步踱到那幅作品前。
每年招揽无数客人去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大饱眼福的千古名作,此刻竟只有我一人为其驻足,真不知该说是悲哀,还是幸运。
“感觉风景画居多呢。”
时间缓缓地流逝,就如同永世不竭的细涓,不知过了多久,枫蓬兰从阿达莫夫作品区那边走过来,站到我身旁。
“如果服装样式定好了的话,较之人物,还是风景,尤其是印象派的风景画对设计有益。”
“为什么?”
“因为印象派的风景画能捕捉常人极少注意的光影色彩变化。”
“哦,说的有道理……”
枫蓬兰不说话,就这么待在我身旁。
“怎么了?这才几分钟不见,就想我了?”
“唔,你不来看看阿达莫夫的作品?”
倒是没有反驳,她这话显然是想让我陪她一起去看。
“我不喜欢掩饰,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做回自己,没人会责怪你。”
明白你的意思,要对一部作品抒**感时,当然希望旁边站着一位不会戳你轮胎的倾听者,而不是一团空气。
“谁,谁掩饰了,你赶快过来啊。”
望着枫蓬兰的背影,我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我不想伤害她。但交往之后再说钱的事情,难免会让她觉得自己被我利用了的感觉吧?只能到时候好好安慰她了。
阿达莫夫作品区放置了十余幅油画,其中有一张新画。画上一位发际线颇高、留着中分发型、身着荷叶领衬衫和黑色外套的男性坐在喷泉边,他身后是一栋有着阶梯喷泉的宏大建筑。
这是,彼得大帝在夏宫吗?
彼得大帝是位文明的野蛮人,这点在他的衣服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如果不说,谁会想到这位绅士就是那个连自己儿子都能处死的皇帝呢?
外套是挺好看的,下摆的分叉很大,在阳光照耀下丝毫没有闷热的感觉,反而更显轻盈飘逸。
我的目光完全被画给吸引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站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蓬兰在一起?”
充满幽怨的声音响起,把我从思考中拽回到现实。扭头去看,是一位面带愠色的男人,他看起来很年轻,应该和我是同龄人。
穿着的话,一件短袖,外面是牛仔布夹克,全是褶,熨一下会要了你命吗?裤子是运动裤,而且不修身,看起来让腿粗了一圈,还没掐出裤线。
忽略掉这些,最值得注意的是他说的话——蓬兰,这怎么说也算得上昵称吧?还有一直?除非他一直跟着我,否则怎么知道我一直和枫蓬兰在一起?
“和你有关吗?”
我用不怎么友好的语气回问道。
“你是蓬兰的男朋友?”
男人咬着牙问道。
“是,怎么了?”
虽然是谎言,但圆起来并不难,枫蓬兰是聪明人,我使个眼色她应该就能明白该怎么说。
“不可能,蓬兰说过她高中不想谈恋爱的!”
男人几乎是把这句话喷到我的脸上,声音大得震耳朵,看起来一点也不怕把枫蓬兰招过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他要么是那小家伙的前男友,要么是追求者。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枫蓬兰被这里的声音吸引过来,然而看到我面前这个男人的瞬间,她磕巴了。
“你,你,你怎么在这?”
“蓬兰,我看了你发的微博就来了。”
男人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走到枫蓬兰跟前,不过这一举动毫无意义,因为枫蓬兰也跟着后退了两步。眼尖的人应该能看得出对方这是在躲避自己才对,这男人可不聪明,他又向前了一步。
“蓬兰,你当初和我分手的时候说了你高中不想谈恋爱。”
得,这小子还真他娘的是枫蓬兰的前男友!感情这小家伙谈过恋爱啊!
没关系,不用着急,只看他今天的表现——穿着随意,不请自来,这可都是分手后复合的大忌,他对我还构不成威胁。
“我想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来打扰我?”
无路可退的枫蓬兰犹豫片刻,冲着男人吼出这句话,闪身躲在我身后,她抱住我的胳膊摇了摇,似乎是在求救。
“那你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和我分手吗?你高中想好好学习,只是幌子对吧?”
“我……”
枫蓬兰沉默了。
这个年龄,女孩主动提出分手,问题一般都出在男方身上。不能给她安全感、聊天不够有趣、生活没有情趣、小肚鸡肠、敏感多疑。很多问题只有交往了之后才能看到,女孩往往会将其放大与其他男人对比,最后导致分手。
不过,女人都是善良的生物,她们不会直说这些问题,取而代之各种借口。
这男人跟个打翻的醋瓶子似的,刚才和我说话就能闻到那股子酸味。爱吃醋的男人必然是很幼稚的,无法给枫蓬兰安全感。
而我可以给予她。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很不想和你说话,麻烦你不要再打扰他了,可以吗?”
我站到那男人面前,伸手把枫蓬兰护到身后,向他宣示主权,这代表着,如果他再敢进一步,老子保证打烂他的脸。
男人看了一眼枫蓬兰,又看看我。
“你叫什么名字?”
“郎远宇。”
“行,郎远宇,你等着。”
留下一句近乎威胁的话语,男人转身离去。
我从小到大听过不知多少威胁,但放狠话的人大多不曾当真过,昨天倒是有一位试图兑现承诺,然后,然后他飞了。
“谢谢你啊,要是我一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
直到枫蓬兰的声音响起,我才发现她还抱着我的胳膊,身体微微颤抖,看来还真是很害怕面对自己的前男友。
这孩子真像是只惹人疼爱的小猫啊……
“大恩不言谢,你得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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